【哨向】五蕴 (女向男哨)_完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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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第5/8页)

 一年再一年。

    成年后赭作为哨兵经常为塔出任务,随着能力增长,他的离开的时间越长。赭有时一年中半年都在外执行任务,每次回来都伴随着酒瓶子,眉眼间的忧愁焦虑挥散不去。

    琥发觉他的态度越发冷淡,似乎对所有事都不在乎;她试图开导,成效却甚微。

    在某一次精神疏导时,赭紧紧握着她的手臂,他坐在病床上,她站着,他们对视,一言不发,琥却突然读懂了赭眼神中那如同滔天巨浪般的悲伤。

    “怎么了?”   她问。

    他在沉默了良久,终于回答她,“我们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山顶或田园,做一对远离人群的夫妻。”医疗室背景里的大屏幕上,女主播播放着战时情况,又有哪个地区沦陷,画面显示着飞弹如流星一般打在废墟上。

    琥不知为何,看着赭开始发抖。窗外的树荫打在墙壁上与赭身上。

    琥突然焦急地扯开赭衣裳,却在赭加紧的力道中停了下来。

    她无力地把头埋在赭的肩膀上,抬头却看见了赭病床后印在墙壁上的“爱,和平,自由”。她想起了儿时被困的实验室,惨无人道地注射不同液体的痛苦,她想起逃出时的光,和出逃后的教导,她低沉与他说,“你曾经说过的,为了爱,和平,与自由呢?”

    赭绷紧了唇角。

    在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产生了一条裂痕。琥试图修补,却发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什么比爱恋更沉的隔阂。

    【新纪077年2月】

    尽管每一次都在琥身前忍耐,甚至伤心时会在两人的公寓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里抱着琥痛哭,但赭的情况并没多大好转。他从一开始的抑郁到后来靠高速飙车发泄情,再后来开始大幅度抽烟酗酒。公寓里逐渐堆满了他的空酒瓶,有时琥从塔内回家会发现客厅一团糟,而赭已经不省人事了好几天。

    哨兵因感官比普通人灵敏,他们往往接受更多的讯息,造成更大的大脑负荷。过度战斗的哨兵会情绪暴躁,若此时不加以舒缓他们则会逐渐失去理智,成为乱杀戮的疯子。

    但似乎,即使是少年同伴,即使亲密无间,在工作后也产生了彼此之间解不开的隔阂,即使曾经匹配的哨向,也会在一年再一年后,逐渐不了解。

    琥发觉她似乎无法解开赭的心结。而每当她问起时,不复少年时开朗的赭也只会在阴暗处沉默地看着她。

    终于有一次琥在回家又一次看到堆满客厅的空酒瓶时,她被从暗处一跃而起的赭强制扑到,两人一起砸在了地上。琥大惊,却发觉挣扎不开赭的手臂,他皮下的血管蠕动着,整个人也以不正常的状态大口喘息。琥叫了几声他的名字,赭都没应。

    琥直视赭的眼睛,在那暴起的血管和皮rou中似乎听见了那声微不可及的,“救我。”黑夜中穿外的灯散晕在墙壁上,琥似乎再次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不停撞着栏杆,背部长满青苔的怪物。他不停撞着,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只想逃出那铁笼,逃出那昏暗的仓库。

    【新纪077年4月】

    每个哨兵或向导,在塔这座巨大运转的机器前,都是渺小的。叛逃的哨兵和向导,人人喊打喊杀,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越是年长,越是狂暴的哨兵,会被派去执行更危险的任务,因为他们的经验更丰富,也因为这样任务报告上的可以承担哨兵失控而造成伤亡的空余地更大。

    他们是文明的矛与盾,亦是文明无法控制的易燃物。

    赭在任务中失去了两指手指。

    他不愿意见任何人,特别是琥。

    琥执意去见赭,在两个星期后她终于堵到了他。他已经缝合好手指出院了,他在见到琥之后神情有些变扭,举着右手说,“虽然缝回来了,但医生说难以恢复之前的灵活度。”

    琥问他,“你手指被敌方切断了,是自己揣着拿回来的?”

    赭偏过头,另一只手还绑着绷带,却已经拿上了酒瓶。他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扭过头来对琥说,“我最不愿意伤口没好前见到的人,就是你。”

    琥愣了愣,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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