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月下懲愛 (H) (第1/6页)
第二十九章 月下懲愛 (H)
沐浴後,宋楚楚只披了一件薄紗,趴伏在榻上,肌膚微濕,髮尾滴著水珠,順著脖頸滑落至鎖骨間。她一動不動,唇緊緊抿著,背脊微顫。 湘陽王坐於榻側,手中攤開一盒藥膏,眸色幽暗。 他目光一寸寸掠過那片白皙玉肌——頸項上那道深青的勒痕仍在,腰側幾道細細血痕紅得刺眼,兩側臀瓣的幾處傷口還滲著血珠。 宋楚楚默默地將頭埋進臂彎裡,一眼也不望他。 他歎了口氣,終是俯身,蘸了藥膏,指腹輕輕按上她的傷處。 她一聲不吭,整個人繃得死緊,額頭貼著枕面,牙關緊咬,淚水無聲落下。 他剛碰到她臀上的傷痕,她便輕輕顫了一下,隨即嗚咽聲破了堤。 「嗚……」 她沒有說話,只是哭,淚水一滴滴落入枕褥,濕了一片。 湘陽王動作頓住,眉心微蹙。片刻後,他繼續塗藥,語氣低沉: 「既知會疼,為何還要惹本王?」 她沒有回,只是小聲地抽噎,眼淚越流越快,肩頭微微抖著。 他歎了口氣,手掌覆上她細瘦的背脊,輕輕撫著:「妳不該進那地方。」 她把臉埋在枕間,肩頭微微抽動,卻仍一言不發。 湘陽王神情冷峻,指尖蘸著藥膏,一寸寸覆上她另一側臀rou的血痕,開口語氣低緩: 「若是初入府時的妳,可敢踏進那種地方?」 她渾身一震,像是被釘住,眼淚更急。 「如今倒好,仗著寵愛,便真以為自己無所不敢了?」 當他指尖觸及腰側那處,她忽地一抖,悶聲嗚咽了一下,卻不敢動。 她本是埋首臂彎,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可不知怎地,眼尾餘光瞥見了什麼——那一片血紅有一抹形狀異樣的痕跡。 她怔了怔,下意識偏頭去看。 只一眼,眸中淚意尚未乾,就瞬間凝住了。 那是一個字。 細細的筆劃,異常清晰——「湘」。 正正刻在她的腰間,恰是昨夜她被輕薄的位置。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喉頭發緊,連哭都忘了。 她本能地要扭頭看他,卻又倉皇收回目光,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羞恥至極。 望著那一小塊皮膚,那一個字,像是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地,淚水又流了下來。 她原以為,這些調教、羞辱、懲罰,都是情慾裡的風暴,可她突然意識到—— 他不是一時之興,這不是一場遊戲。 項上的束縛已不在,可她還是覺得透不過氣。 「會……留疤痕嗎?」 聲音極輕,像風一吹就沒了。 湘陽王聞聲抬眼,對上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良久,他淡聲答:「依時上藥,這次,不會。」 宋楚楚的喉頭像堵著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終是匆匆扯過被褥掩身,便背對著他蜷入床榻內側,下意識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湘陽王盯著她背影,眉峰微動,心頭一陣沉悶。 日頭已漸漸高了,窗外蟬鳴聒噪,天色清明,卻似與她全無干係。 宋楚楚這一整日幾乎不曾開口,連眼神都落不實處。問她,她也只是輕聲道一句「累」,便轉過身去,窩在榻上,縮作一團。直到正午,仍只是說「想睡」——卻似始終未曾真正合眼。 偶爾起身拈著筷子吃了幾口清粥小菜,每每下嚥只覺喉間一陣酸疼,便再無胃口。臀rou和腰側傷處仍隱隱刺痛。昨夜留下的傷痕像是還掛在意識裡,輕輕一動,便牽出整夜的記憶。 湘陽王只瞥了她一眼,便吩咐阿蘭:「她若改變主意,想出門,妳便隨著。」 語罷,便轉身出門,只有暗衛暗中跟隨。 直至傍晚,天邊漸漸泛起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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